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章 (第3/8页)
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下。 前面张出尘已勒住了马,等李靖到她身边停下来时,她低声问:“对牌没有掉吧?” 李靖一面探手去摸对牌,一面答道:“何等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掉?” “好!你去叫关,说到汉中公干。” 李靖点一点头,一辔头奔到关前,也不下马,举起马鞭,在城门上“吧嗒、吧嗒”抽得好响。他故意这样肆无忌惮地,做出相府差遣的权威。 好久,城关开了一扇小门,一个关吏持着火炬,照到李靖的脸上,问道:“是你叫关?” “对了。奉丞相之命,到汉中公干。”他又补了句,“一共两个人。” “可有对牌?” “当然有。”他把对牌一扬。 “多少号。” “西字五号。” 于是关吏把火炬插在墙上,转身入内。等他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同样的对牌,两牌相对,字迹相符,但他还不放行,持着火炬走到李靖身后,在马屁股上摸索着。 “你干什么?”李靖冷峻地问。 “今天傍晚,相府有令,关门出入要特别盘查。你这是相府的马,没有错儿。” 李靖恍然大悟,怪不得出尘要跟他换马——他记得她的马上,有一朵梅花形的烙印,想必那就是相府厩中的标志。同时他也由关吏的话中,知道相府已下令警戒,这样看来,她的话一点不假。此刻刚打三更,相府侍卫正包围了旅舍在抓人,他们万万想不到他有位红粉知己透露了消息,已是鸿飞冥冥,让他们再到汉中去扑个空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要去看一看她,不能说话,也当用眼色示意,把他的感激敬爱传递给她。 转脸一看,关吏正持着火炬在打量张出尘,她凛然地避开了视线,是不愿与关吏照面的神气。 “这位是什么人?”关吏仰着脸问李靖。 李靖暗生警惕:这小子动疑心了,非唬他一下不可!“这位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丞相。”他放下脸来说,“丞相叫我护送‘他’到汉中,这是有严限的,你磨蹭什么?误了限期,吃不了,你兜着走吧!” “不敢,不敢!”关吏惶恐地说,“我这就开城!” 李靖与张出尘目送着关吏的背影,相视咋舌,却勒马不动,显得极从容地,等厚重的城门嘎嘎作响,渐渐拉开,到了足容并辔出入时,李靖使了个眼色,在她马后加上一鞭,随后一叩自己的马腹,两匹马一冲而出,往西南奔汉中的大道而去。 关吏有些困惑不解,觉得那披紫色斗篷的男人总有些什么不对劲,发了半天的愣,正要关城,一匹健硕的黑卫,飞快地赶到。 关吏熟悉这匹黑卫,更熟悉它的主人,侧立一旁,投以招呼的眼色。黑卫也是一冲而出,擦过他身边时,抛落一样发亮的东西,关吏捡起来在手里掂一掂,约莫十两重——十两重的一块银子。 “这差使!”关吏又恨又爱地咕哝着,“他妈的,半夜里睡不好觉,挨骂受气,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笔小财!真他妈的干又不想干,舍又舍不下!唉……”他叹口莫名其妙的气,关城睡觉。 刚要入睡,听得城外马蹄声起,由声音分辨,该是两匹。关吏自城墙上所开的瞭望口向外一望,发现了怪事,在后半夜的下弦月光之下,他把那件紫色斗篷看得很清楚,自西而东,没入沉沉的暗影之中。 “这不就是叫关的那两人吗?”他自语着,“说往西到汉中公干,怎么又折往东面呢?” 关吏心中这一嘀咕,辜负了夜凉如水寻好梦的机会。四更已过,五更将到,刚刚有些睡意,又是一阵杂沓的马蹄声,约有七八匹,直奔城关而来。 “开城,开城!”一片惊心动魄的擂门声。 “他妈的!今晚上有鬼。”关吏嘴里这样骂着,行动可不敢迟缓,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出去一看,认得是相府的侍卫。 “有人盗了相府的对牌:西字五号。你知道吗?”为首的问。 关吏一听这话的口气不对!有人盗了相府的对牌,别人怎么会知道?守城之责,认牌不认人,不能把话说软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他不慌不忙答道:“西字五号,三更天出城了!” “可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关吏吓一跳!怪不得看来看去总不对劲,原来那穿紫色斗篷的是个娘们儿! “怎么回事?没有听见我的话?” “噢,噢。”关吏定一定神说,“两个男的,说奉丞相之命,到汉中公干。” “不对吧,应该到太原才对。也不是两个男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关吏在若无其事的口吻中透一点消息,“只见有一个穿的是紫色斗篷。” “那不就对了吗!我再问你,他们是往西还是往东?” “往西。”话一出口,关吏忽又转念,此事干系重大,而且也不忍叫他们扑空上当,便又说,“随后又往东!” “他妈的!”有个操辽东口音的骂道,“干干脆脆一句话,要分成两截儿说,你什么意思?” 好心没有好报,“唰”一鞭子下来,关吏连“啊唷”一声还没有喊出口,那几匹马已一阵风似的出城向东追了下去。 他们的方向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