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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听鲸 (第2/4页)
辨东西。 更别提他还抓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身子,热流游走的身体开始滚烫,感官只会因为这一个人而叫嚣渴望。 还好吗?那自然是好不了。 你已经尝过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以后的所有都是将就,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将就,可味蕾记住了那个味道,一旦食髓知味的痛苦被唤醒,又是长长久久的折磨。 “别……”江夏挣扎。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溺水者奋力朝水面仰去,想分离出一丝清醒,可他不放过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向自己不得逃离,偏要她与他共沉沦。 “姐姐。” “就一会儿。” 溺水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他叫着她的称谓,代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近却也最远的距离。 只是想到就会闷得生疼。 他们分开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好像真把她当成了绝处逢生救命的氧气,只能偎着她的皮肉呼吸。 嘴唇贴着耳轮滑过,轻轻,一抿。 心脏怦然搏动。 痒。 她反射地一颤,耳尖的软肉都陷入在更软的两片唇下,被湿热熨烫。 “……姐姐。” 含进去,小意的一口,不够,但不能更深。 已经没入唇齿里,红艳艳似滴着血的颜色。 麻。 变幻莫测的奇妙海景在身周栩栩如生更迭,她的身子却因为这一口含化了,站都要站不住,手无意识地和他交缠,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这一刻像是互相呼应而同频,在血管中随着疯狂的心率加速流动,胸口沉闷又空虚,被一股力量压抑着,体温滚滚上升。 他松开口,唾液黏连的声音明显,她耳尖的软骨恋恋不舍地抻开回应,他的薄唇像在摩挲耳上脆弱的皮肉,一毫一厘,若有似无地擦过。 “我真的……” 快疯了。 记忆里这个声音曾经压在她身上喘息,也曾缱绻地呼唤她的名,甚至不需要有任何内容含义,只要是他开口,气流抚弄耳道,耳膜微微共振,她就会自投罗网,被轻易捕获。 “好想你。” 他从身后抱住她,在这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海底。 所有伪装的、遗忘情绪因为这一句话决堤。 我真的好想你。 她想掩面痛哭,可是她只能咬紧牙关闭上眼。 还是背对着他,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就……一会儿吧。 就放纵一会儿。 没人知道她想他,就连她自己都假装不知道,明明是发了疯的想。 江浔,阿浔,弟弟。 这个念头被他掀开了一个角,就再也遮掩不上。 喜欢,又不能喜欢,她只是阉割了自己的感情,为了他们都能做回世人眼中的“正常人”。 可是啊。 如果连作为人最基本的感情都被剥夺了,她还是不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到底是谁的定义? 一声空灵的鲸鸣,自远方传来。 长长迢迢,悲凉凄婉,随海波浮沉。 江夏睁开眼,面前海的深处,依稀有一只鲸。 周围所有的珊瑚鱼藻都不见踪迹,空荡荡的深海一片死寂,听到这个声音,就能感受到它的孤独。 江夏嘴唇干涩,在荧幕的光源下微微发蓝,启开,慢慢地,从喉咙挤出声音。 “阿浔。” “来说真心话吧,不许撒谎。”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好。” 江夏抬手按住胸口的那只紧实的小臂,偏头轻轻蹭了蹭耳边那片唇,“那,我问了。” 他呼吸匀缓,等着。 江夏一点点转过身来望向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问—— “你恨我吗?” 从小到大,她措置裕如,再慌乱也懂得冷静,再恐惧也能强装镇定,然而这一刻,她的声线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怯意。 但他看着她,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不。” 他说了,就是真的,他不会骗她。 然后问—— “你爱我吗?” 江夏凝视着他的眼,怔住。 他也有问题要问她。 甚至不是“你还爱我吗”,这么一问好像连他们最开始的感情都不那么确信,又好像之前发生了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