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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 (第2/3页)
回复得很快:怎么回事? 顾长霁跟个晒儿子的老母亲似的,反而开始炫耀起来:壮壮刚给我咬的。 贺彰: 贺彰:你确定要一直叫她壮壮吗? 顾长霁:怎么了?你现在才有意见? 贺彰:我一直很有意见。 顾长霁认为自己成功地呛到了贺彰,心满意足。 而和他差了几个时区的贺彰,心绪起伏,拿起了手机又放下,反复几次,最后无奈地笑了一声。 好消息是刘曦的好友神通广大,还真给他拿到了票。坏消息是这次演出的售票采用的是抽签制,即便用高价也难以买到合适的转手票,最后抵达顾长霁手上的,是张排在后方接近走廊的听席。 不能弄到一层的? 刘曦比了个耶的手势。 顾长霁:你耶个屁。 这是二啦,二!刘曦收回手,鬼知道票居然这么抢手,听说网上一开放通道,半个月就售空了。人家都是提前几个月预定的,就你,快演出了才想去看。就说这张吧,本来九十欧的票,愣是坐地起价,两百九拿到的,你知足吧哥哥。 顾长霁:不贵,出高点的价格,总会有人愿意出手吧。 刘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会去那种地方看演出的哪个缺钱了,大家都有钱着呢,人家就是不想转手啊。 顾长霁叹了一声,纳闷道:我记得贺彰从来没宣传过吧,为什么也能把票价炒这么高。 刘曦: 他是真想问问顾长霁,在他眼里只有贺彰才值得别人这么追捧? 但理性让他忍住了。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刘曦: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顾长霁:我只是想听得更舒服点好吗?我愿意去听就已经很给那小子面子了,后排就后排吧。 刘曦欲言又止的,最后小声咕哝: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哪怕只有短短几天,也跟被时间之神恶作剧了似的,格外地漫长。 顾长霁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心情,每天睡觉之前,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前头有个时间点,等着他去按下确认键。 等他在顾问办公室看到了吴圆,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那他当天岂不是还得跟吴圆坐在一个大厅里听音乐会? 这个念头让他高涨的热情迅速地冷却了半截,他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胃疼。 现在这算什么呢? 贺彰和吴圆藕断丝连,他从前看不惯贺彰,现在看不惯吴圆,如今还一时冲动要去维也纳,完全就是在和吴圆较劲了。 这算什么呢? 哪怕他是看不下去为兄弟两肋插刀,哪怕他清楚吴圆的真实嘴脸,可这就能成为他去阻碍这两个人的理由吗? 这毕竟是贺彰自己的感情,就算他狗改不了吃屎重蹈覆辙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至少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干涉。 顾少爷花了十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十分钟后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想那么多干嘛?他就是去听音乐会的。 管他是吴圆还是吴扁。 到了去慕尼黑的那一天,顾长霁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层,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 他小时候很喜欢这种感觉。 轻飘飘,思想很自由,他经常能盯着浮动的云团看半天。 这种小习惯跟着他到了高中。后来顾尔歆也跟着他一块儿看,小姑娘觉得无聊,问道:你的眼睛难道不会累吗? 笨蛋才会觉得累,而聪明人在思考。 哦,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吵架,所以你在思考什么? 在想鸟如果有思想,它们在飞行的时候会想什么。 顾尔歆:你的女朋友都是这样骗到手的吗?也太好骗了。 顾长霁: 那之后他确实慢慢地改了这个习惯,他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成长,他终于和异想天开的童年进行了友好的告别。 直到他认识了贺彰。 贺彰刚转来的时候,特立独行,全校只有他一个人敢无视校规留齐肩的长发,也只有他一个人合适。 他喜欢在课间的时候看窗外的天空,顾长霁偶尔抬起眼睛,就能看见他清澈的映着世界的瞳孔。 你在看什么? 他问出口的时候,感受到了贺彰的惊讶,而顾长霁自己本身的惊讶还要更甚。 几乎不和他说话的贺彰也破天荒地回答了他。 没什么,一只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