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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切记不要戴上有色眼镜看人 (第2/3页)
嘛。” 李清波一听这话里带刺,恨不得立刻打转身。但一想到胥大海的热情鼓励,黄春江的亲切叮嘱,毛主席的伟大教导,便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从娘肚子里一筋斗翻出来,第一回把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吞。 胥大海明白李清波的心情,没有插言。 “学勇你今天出湖打红了吧?” 李清波踏上船头,见徐学勇手里拿着红联单,顺便捏个话题。 “红了还是红了。看起来,还是要逞能,要连改、定居。打鱼红了,不起卵作用。” 火白鲢不仅不招呼来客,连嘴里一句入耳的话也没有。 李清波忍死一肚子血,自己先在锁幅板子上坐下,又招呼胥大海道: “来吧,上船来坐坐。” 胥大海跨上船,不言不语地坐在船头,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这对火眼睛牯牛。 徐学勇还是低着脑壳,默看红联单。 李清波这下真像一匹温顺的绵羊,文文静静。他学着黄春江给人们做思想工作的神态,双手撑着膝盖,脸露着微微的笑意,尽力地从肚子里搜索他认为最顺气的话语。他笑着说: “呃,学勇哥,晓得俺为什么来找你吧!” 火白鲢早知道他们的来意,但佯装不解。他看不惯李清波那两道英俊的剑眉,听不惯李清波那梆挺骨硬的口气,嫉妒李清波那张特别有生气的脸,他恨不能把李清波轰下船去,但觉得未免太不客气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喜欢李清波,也得对胥大海看啦! 胥大海见眼前这场面阴冷,气氛很不协调,他担心炸箍,想插两句话圆圆场,又怕李清波听了退阵。心想:慢着,还是先让他俩好好地谈一谈。 “你我都是贫渔的儿子,一根苦藤上结出的瓜。我有责任帮助你。”李清波见徐学勇还是低着脑壳不作声。他心想:嘿,真的要耐心呀!只要心意诚,白开水表深情。几句实心实意的话,叫火白鲢哑口无言了吧!于是他又说:“我是鳡鱼肠子捅直话:平素日,我硬看不惯你那傲里傲气的样子。而今我想,不能感情用事,要从革命需要出发。能看着你走偏路线吗?不能啊!所以特意来帮助你,为的是使你转变错误立场,跟俺到一条战壕里头作战。听到了吗?学勇哥!” “你呀,你不要混账!”火白鲢抬眼望了望李清波一眼,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这一声“哼”里头,大有文章。红联单数到好多,火白鲢弄不清了。听李清波开头那两句话,他觉得还贴心,越往下听,越觉得不对味。听到要他“转变立场”这一句的时候,心里的火直冒,对李清波横了一眼,好像说:“我错在什么地方?莫逞能!你是一块什么好料,还教训起我来了!”他正待发作,一看胥大海那张严肃而又善意的脸,冒到喉咙管里的怒火又往肚里吞。他心想:倒要叫你波儿说说,他是资产阶级立场,还是修正主义立场,还是帝国主义立场,要不摆出事实,哼,决不轻饶! 胥大海也静静地听李清波如何给徐学勇指出错误。 李清波见徐学勇对他的话没有反对,心想:嗨,你徐学勇平素日躁得像条鳡鱼,这回虚心了呀!春江哥说得对,要耐心细致。李清波越想越高兴,说话的口气越发放肆了。他说: “徐学勇同志!你再也不能往资产阶级泥坑里跑了!” “我什么时候跑进了资产阶级泥坑里嘛?”平顶大脑壳里头火气冲天,“泥齐腰身,还是泥齐颈项啦?” “哎呀!搞了半天,你还是没把我的话当话听啊!”李清波决心再捅几下肉拳头:“你呀,泥齐脑门心。无组织、无纪律、躲避决定春柳湖根本大计的会议。你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不赞成连改、定居,反对渔家走社会主义道路。你晓得吗?连改、定居,是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是为了多产鲜鱼,支援世界革命。你反对,就是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波儿,我不是欺你。你认得‘资本主义复辟’几个字吗?你读过几本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吗?”徐学勇抿了抿大嘴,带着嘲弄的笑容说道:“定居能多产鲜鱼,多做贡献?真是无稽之谈。你也睁眼看看,春柳湖、围堤湖、清泥湖、安乐湖、太白湖、目平湖、洞庭湖、鄱阳湖,还有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