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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看似吃喝各怀鬼胎 (第2/2页)
,恨不能把香味吸进肺腑。 火白鲢嘴里发痒,涎水流出了嘴角。 卓有德见堂客将一切照事先商量的安排得熨熨帖帖,多情地看了她一眼,满意地在卜思源左边坐下。 肖月美就坐在卜思源的上方。 “吃呀,卜支书!”檀香皂肖月美拿起筷子,指着菜碗里,说:“弄得不好嘛,领一下俺的心意唦!” “方圆数里,哪个不晓得你的手艺好啰。莫说是吃,就是看一眼都饱哒。”卜思源垂涎欲滴。 “弄起哒,味道不好也要吃。”船上的男子汉,酒席宴上的主持人也帮腔。卓有德举起酒杯,说: “先干一杯。来,学勇,干!” 火白鲢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边咽菜,一边说: “好,干杯!” 卜思源、檀香皂同时举杯。 卜思源手中的杯子举到嘴巴边,又放回原地,说:“酒菜这样丰富,为什么不早给个信呢?” 卓有德一时迟钝,问: “为什么?” “要是早些给信,我会把刘县长、贵厂长留下来住一晚,要他俩痛痛快快喝餐酒再走,那几多好呀!”卜思源转向肖月美,看到那双野葡萄似的眼睛珠儿勾魂地望着他。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嫂子,你说呢?” 檀香皂没有回答,嘴角挂着风骚的笑意。 火白鲢晃着平顶大脑壳说: “对啦!如果刘县长、贵厂长在场,意义非同寻常啊!” 卓有德说: “俺这小小的破船,哪容得下两个大领导啰!住惯了高楼大厦,到俺这里来低头弯腰,莫弄得吃没吃得,喝没喝得,多的受罪。”这是他嘴里说的,心里却在说:“不是我不接他,也不是他不愿来。哎,有什么办法呢?不背人眼不行啦!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掉以轻心,不然就会坏大事。” 卜思源摆了摆手中的筷子,不赞同地说: “你不了解,刘县长不是那号人,他蛮合脾胃嘞!” 卓有德正要讲自己的话题,听卜思源讲到这里,觉得正是好当口,便提头道: “卜支书,你处处得到刘县长的赏识,你也知恩图报,处处向着他,总是维护他的威望。” 卜思源说: “伙计,酒席宴前吐真语。你的话,一点也不假。是刘县长培养我入党,是刘县长荐引我当干部。而今,又是刘县长要我出来主持春柳湖的全盘工作。没有刘县长,哪有我卜思源的今天。有奶就是娘。这样好的恩人,我不亲,亲哪个啊!” “是的,是的!”肖月美梭了一眼卜思源,说:“这回,刘县长给你撑了腰,压了邪气,大快人心。” 火白鲢说: “就是要压。不压会拐场。你看,黄春江把个好端端的春柳湖弄得像个什么样子啰!” “不成体统。”卜思源说。 “稀里糊涂。”火白鲢说。 “乱成一锅粥。”肖月美插话。 “你看他昨天在会场上那神气,还不服输嘞!”卓有德想给卜思源敬个大黄牯鱼,见他手里口里都忙不赢,打消了敬劝的念头,朝堂客递了个眼色。 “昨晚的大会上,他被刘县长刮了一餐饱的。可惜你们俩分头主持会议去了,没有亲眼看到。那才痛快啦!”火白鲢吃着,说着,吐着,喝着,忙得满头大汗,像撒了渔网一样。 卜思源说: “他越是不回头,越有好的给他看。刘县长把他这样一整,看他还有什么狠。” “屁!黄喜妹哪比得上卜支书一个小拇指。”肖月美从男人的眼神里明白了,自己少吃少喝,多给卜思源、火白鲢敬酒劝菜,嘴里给他俩打气鼓劲,尽可能套出他俩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