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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3/3页)
着当传家宝给女儿做嫁妆好了。突然又想到,要是只生了一个女儿还好,多生几个,一个镯子又不够分了。哎呀,好苦恼。 还没有成亲就想着生女儿,阿福这真的是很不矜持了。 送走翠珠,顾氏从阿福手里拿了那首饰盒子,打开来细看。这镯子本该有一双,这一只是被她磕了一个小疤的那只。顾氏柔嫩的指尖摸到镯子上细微的疤痕。 “娘,这个镯子好衬你肤色,”阿福看见白玉无瑕的镯子在顾氏纤细洁白柔嫩得像花蕊的手指上更漂亮了,眼睛亮晶晶地。她不用苦恼将来给哪个女儿了,镯子借花献佛给娘亲就完美了。 顾氏微微笑了,把镯子放回去,盒子给阿福盖好,“这是贤妃给你的,你自己收好,以后进宫戴着。” 戴着,给贤妃娘娘看了高兴吗?阿福捂着脸害羞了。 想着往事,顾氏有些出神。 第73章 再说长兴伯府便寻不着的长兴伯, 因与周老先生一见如故, 被热情的周老先生请到了周府上欣赏老先生的私藏宝墨。 路上, 苏治嘉见气氛正好,就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来周老先生为何要在燕王府教书,“先生博学多才, 如何去了燕王府教书?” 两人喝了一顿酒, 彼此都有了些了解, 苏治嘉从周老先生的谈吐中感觉得出来,这是个很有学问的老先生, 再看他身上的衣裳虽不是十分富贵却极为精致,尤其当老先生谈起他的收藏时, 苏治嘉就知道老先生家资颇丰, 并非是为了糊口才去王府教书的。 周老先生笑笑, 只道:“年纪大了, 教小姑娘不费神。”说完就闭口不言了。就算他有些醉酒,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理得明白的。 见老先生不肯多说,苏治嘉知道急不来,只好转移了话题,操着酒后的大舌头道:“原来先生住在古槐巷,与我家只隔了一条朱雀街。”住在朱雀街东边的往往是勋贵人家,西边的则多是朝中官员,看来老先生是哪家的老太爷了。 殊不知他这样欲盖弥彰的, 反倒让周老先生警惕起来, 他就说怎么会有天降的好事, 苏墨的制作人看上了他这个糟老头子呢,原来是拐着弯儿想要打探人家小姑娘。那日他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 且看他有什么阴谋,周老先生眯了眯眼。 苏治嘉不知道为什么周老先生忽然就对他冷淡了,明明大家喝酒的时候还是哥俩好来着。 两人脚步微晃地来到了一个黑漆大门前,苏治嘉还记得看一眼门上的匾额,匾额上是斗大的两个字“周宅”,看起来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家。不过光天白日的也关着大门,莫非是无人在家? 周老先生已经上去扣着门上的铜环敲门了,咚咚咚一阵门响,里头传来个小童子清脆的应门声,“来了来了,老太爷等等。” 周老先生这才大爷似的背着手,安分了。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吱呀一声从里面出来个十来岁的扎着童子辫的小书童,小书童长得唇红齿白格外讨喜,刚蹦出来,就闻到门口两个酒鬼身上的酒气,立时就朝门内大声喊:“老爷,老太爷又喝酒啦!” “胡说,我哪有喝酒,都是这位小友喝的,”周老先生说着一指苏治嘉,在苏治嘉目瞪口呆没来反映过澄清的时候,对随后出来的儿子道,“长兴伯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喝了两杯。” 苏治嘉看着那个穿着藏青色直裰,就连走路的步子都格外方正的人,有点儿虚,早知道是这个周家,打死他也不会傻乎乎的上门啊! “父亲,让你解酒也是为了你身体着想,”周正则平静说道,看起来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周老先生却缩了缩脖子,背着手望地,像是被罚站的调皮学生。 训完了父亲,周正则才是转过眼看苏治嘉,“长兴伯。” 身为让朝臣勋贵闻风色变的都察院御史大人,周正则自带一身凛然正气,就算只是被他很平常地看一眼,苏治嘉也忍不住绷紧了皮子。 他拱手回礼客气道:“周大人。” 因为苏治嘉一直不肯给太夫人请封诰命,却给妻子请封长兴伯夫人的缘故,苏治嘉每年都被查缺补漏的周御史逮着一顿狠喷。 偏生苏治嘉的功劳大,皇帝一概不管,周正则就只有语言教育,期待苏治嘉能幡然醒悟了。御史语言教育人最刁钻,被骂多了,苏治嘉现在是看见周御史就觉得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周正则下一句话就是问:“不知长兴伯何时为母尽孝请封?” 苏治嘉梗着脖子,“这是我家事,周大人就不用操心了。”他不能把内情说出来,只好压着母亲的请封,免得她出去交际的时候,抖露了阿福曾经丢过。 周正则皱眉,听说苏治嘉爱妻如命,恐怕是恶妻不孝了。 “长兴伯是我客人,你堵着门像什么话,”周老先生看气氛不对,记起来他还有几块墨需要苏治嘉这样的行家里手帮他鉴定真伪呢。至于苏治嘉孝不孝顺,周老先生深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子就是太爱管闲事了。 周正则无奈地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