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_分卷(8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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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87) (第3/3页)

力的两位正主反是悠哉悠哉, 整天闲得在凤陵城主府中赏花逗鸟, 谈情说爱。
  不,我不回城主府。谢桓坚定向朱颜表态,顺便不忘抱怨一句, 观主是不知, 府中的花全被他们两个人看秃了, 莫非我回去要像那些花一样自寻死路嘛?
  怨念可谓非常深重,从字里行间飘出来, 恨不得绕满整座虚静观。
  朱颜听他这般说,不禁莞尔道:不过是到了花期而已。
  眼下五月正值初夏时候, 寻常春日的花卉自该是一番凋谢轮回。
  只惨了谢容皎和江景行白白背这一口锅。
  不过想来以江景行最近喜气洋洋, 见谁都觉得亲切可爱, 恨不得下一秒给他塞个红包的状态,应当也不会太计较背地里谢桓给他扣上的锅。
  呵。
  阿颜就是心地太好,看谁都觉着可亲可爱,连那个姓江的都百般寻着理由为他开脱。
  谢桓悻悻然想。
  殊不知他这种心态,与当年群芳会上看朱颜一举一动, 一言一语, 哪怕是看着比斗发呆和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都觉得是返璞归真, 妙到巅峰。
  当然被江景行试图打醒过。
  就是没能成功。
  思及此处,谢桓更给江景行在心中记上一笔,碍于朱颜的面,只能违心道:确实是我错怪他们了,还是观主想得周全。
  正当他琢磨着应怎么自然而不失深思熟虑的吹捧一下朱颜时,只见朱颜自榻上起身,笑道,大典将近,阿桓你不在城主府总是不妥当,我与你一道回去。
  恰似种种苦难散去以后,这方天地自然间所能表露出最美好无法用言语表示的景色,唯独心中的震撼久留不散。
  谢桓一时间不敢说话。
  他素来有决断,绝不是什么犹豫踌躇之人,可此事却关系太过重大,几乎夜夜缠身入梦,让谢桓犹自不可置信。
  朱颜似看出他所想,释然笑了一声:我少年时与阿桓你皆太过骄傲自负,连命尚且不信,更何况是自认挣出束缚,实则始终摆布在他人手上的命运?
  她言语似冬日飘下的雪,春日柳树飞的絮一般清淡不着痕迹,对谢桓来说,恰是出奇的有力,将他浇得沉默下来,不知所言。
  朱颜所说,何尝不是他当时所想?
  甚至于谢桓得知真相时也恍恍惚惚想过,倘若不是谢庭柏的一手有意安排,他当真会与朱颜相爱吗?
  命运摆弄在他人手里的愤怒阴魂不散缠绕着谢桓和朱颜,最后是朱颜退了一步,说她要出家。
  兴许以出世之眼观万物,能得自己心中的一份平静。
  朱颜道:但是现在我却想明白了。
  阿桓你这些日子里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将我们三十年前应有的相识再来了一遍。
  而他们始终会相爱,和任何人都无关。
  江景行奇异地发现谢桓对他的态度有肉眼可见的好转。
  从冷嘲热讽,变成和颜悦色,从乌云罩顶,变成喜笑颜开。
  如此明显的差别,任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江景行不是一个傻子。
  所以他不但看了出来,他还感觉到奇怪。
  一日和忙完大典种种事务,简直消瘦三斤的陆彬蔚谢容华好好坐下来喝茶的时候,江景行顺口提起这个疑惑:莫非是岳父想到和我少年时生死之交的深厚情谊,打算和我重归于好?
  有一声冷笑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冷笑的人是谢容皎。
  他实在看不过去江景行的自欺欺人,发自内心问道:师父,你们之间有过融洽相处的时候吗?
  见面能和和平平说过三句话,已经是殊为不易,该烧高香庆祝的好事。
  再说假使谢桓真回忆起少年旧事,和少年时候挨过的打,想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当是报仇雪恨,扬眉吐气。
  陆彬蔚跟着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江景行被谢容皎亲自拆台的尴尬。
  由于连日操办大典诸多事宜的缘故,他笑得明显中气不足。
  江景行再如何不要脸,也不可能将劳苦功高的陆彬蔚就地揍上一顿。
  好在他心很宽,所以转而关切起陆彬蔚的身体健康:我听陆兄声音,大有内中虚浮,中气不足之意,可需要好好将养将养?诶呀不说远的需要陆兄好好操劳的北地朝堂,就是在我和阿辞大典上这个样子,也不免有失颜面啊。
  听得近日难得摆脱缠身公务,在演武场中一心练刀,四散刀气破坏城主府无数植被的谢容华很歉疚:怪我自己太不上心了。
  批奏折是不可能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批的。
  所以悠悠来,以后你和我一起练刀,增强体质。
  仿佛在场所有人均忘了陆彬蔚是个修为境界不低的修行者。
  本来他的战力也不能以修行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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