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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艳宦 第46节 (第2/4页)
假象,他又岂能逃得出去!”他也一撩袍子,跪了下去,“陛下明鉴!陈大人分明是狗急跳墙,逮谁都咬!刑部当初断案,也是因为各类证据都指向燕大人,若不是他们串通一气制造伪证,刑部又如何能下定论呢!臣、臣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小皇帝满腔怒火,拍案而起:“陈鸿畴,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他负手而立,冕旒因愤怒轻喘而震颤不休,“只为一己私利,不仅构陷忠良,还视边塞将士性命如无物!燕大人与其同僚何其无辜,要遭此飞来横祸!而将士在外九死一生,一门火炮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懂吗!这朝臣与家眷几十口,连同塞外将士数万人,悉数折于你手!而你,竟就只为了一个区区郎中的官衔!朕竟不敢想象,你升至如今位置,还做过多少恶事!” 陈鸿畴匍匐在地,根本不敢出声。他自知必败无疑,唯一的一点希望,便寄托在了自己的亲伯父身上。他从衣袖缝中偷偷望了陈敬一眼,见他仍旧端坐在椅子之上,身形厚重,丝毫不显慌乱的样子,不由又稍微定了定神,安慰自己,本是同根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伯父断然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陈敬!”小皇帝喝道,“你可知罪!”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呼其大名。 陈敬叹息一声,拄着拐站起来,扶着膝盖缓缓跪下:“臣知罪。” “你有何罪!” “治家不严,竟放任此等狂逆之徒,犯下此等恶事。”陈敬道。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小皇帝厉声道:“这样大的冤案,到你口中,竟只有‘治家不严’四个字?这岂是你一家之事!从京城到漠北,这是全大绍百姓的事!还是说,在你看来,这全大绍的事,就是你的家事?!” 这话说得极重,简直就是把“谋反篡位”四个字写在了明面上。 一时之间,奉天殿内鸦雀无声,气氛极其恐怖。殿外的阳光直直照入大殿,金碧辉煌的殿柱、流光溢彩的雕梁,像是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众臣喘不过气,不得不一齐跪下身去,承受这天子雷霆之怒。 “臣万万不敢!”陈敬弃了拐杖,俯首道。 “你有何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陛下息怒,臣当初听信鸿畴一人之言,误以为燕大人犯下大罪,没想到竟是他背着臣买通工匠,陷边塞将士于危难!若臣知道,臣早就将他家法处置了!”陈敬声音沉重,“臣任首辅,忙于政务,却失了对族人的管教,是臣之过!臣今日愿辞去这首辅之位,前往佛寺闭门思过,为族人忏悔,为英灵祝祷。” “伯父!”陈鸿畴难以置信道,“你怎能撇得如此干净?当初侄儿只是急于升官,并没有非要那武库司郎中之位!是您说那刘钧被燕大人弹劾了几回,怀恨在心,想要与您联手除掉他,您还说武库司郎中是个肥差,正好将侄儿安排进去!还让侄儿进去后与吴家多多来往,因咱们陈家只有文臣,想要再上一层,还得和军武世家的吴家打好关系才是!” 戚卓容在旁边都听笑了。ding ding 陈敬痛心疾首道:“鸿畴!你以为你说这些,就可以减免你的罪责吗!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伯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却将伯父欺骗至此,以致连累整个陈家,伯父对你,真是失望至极!” 戚卓容道:“首辅大人,咱家私以为,你这侄子说话虽然不好听,但至少现在说的是实话,你何必急着反驳呢?你这侄子说什么你信什么,身为首辅,当真如此好骗?” 陈敬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臣虽是信任族人,但也没有糊涂到随意相信,自然是鸿畴给臣看了燕大人通敌的信件,说怀疑燕大人与瓦剌私通,借机贪墨,臣才会让刑部去查的。” “好!”戚卓容嘴角噙一抹寒笑,“贪墨与否,现如今已经再明朗不过,那咱们再来说说这通敌之事!那封所谓的信件,是用瓦剌语写成,大意是已经收到了燕良平的信,等到胜仗之后,便与他按照计划,对半瓜分战利品。咱家就想问问,这是何等的大胆,才会在大绍境内用瓦剌语写信?就不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信件丢失被人捡到?” 陈敬皱了皱眉,道:“瓦剌人如何想,我等岂会知道?” “可是这信,当真是出自瓦剌人之手吗?”戚卓容轻嗤。 第55章 但倘若是双生子呢? 戚卓容注视着陈敬,微微昂起下巴:“兵部执掌军令,大绍正与瓦剌开战,兵部中人会一些瓦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