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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第3/3页)
,关容还是把药吃掉去了书店。 兴许是料到他会来,陈越持已经烧好了饮用水,温度正合适。 下午陈越持去接瓶子,刚走不久,有人进了书店。 是面包店那小姑娘,关容记得陈越持叫她妹妹。妹妹怯怯地走到柜台边,喊他:关老板。 关容笑:你平时不这么胆小啊。 妹妹听到这话笑起来,挺直腰板,把一个信封递给关容:关老板,这是雷哥让我拿过来的,越哥剩下来的工资。 关容脸上的表情没了:放那儿吧。 妹妹被他的姿态弄得有点紧张,说:关老板,你误会了,雷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关容笑笑。 妹妹说:他可能是怕越哥不想再去面包店了,所以才叫我拿过来的。我们不是觉得越哥就怎么样。 关容又问:那刚才陈越持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进来? 第36章 印记 妹妹苦笑:我怕他也不想见我。 两厢无言片刻,妹妹告辞走了。关容从她的姿态里得到了点信息,心说陈越持对谁都好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却又觉得自己用好处不好处来衡量陈越持的好,实在是一种亵渎。同时他也为自己想到亵渎这样的词而惊讶。 没多久陈越持接了瓶子回来,关容准备要把孩子送回家,陈越持忽然问:哥,瓶子不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在哪里啊? 关容应:在他妈妈那里啊。 陈越持有点怔愣:酒吧吗? 关容笑:怎么会。 我很乖的,瓶子插嘴,我可以自己睡觉,只要门窗锁好就行。 行了行了,你最男子汉好了吧?关容在他后脑勺上胡乱扒拉。瓶子去挡挡不过,忽然双手一摊,看向陈越持:哥哥!你帮我收拾一下容叔叔啊!你看他! 两个大人都一愣,瓶子自己理了理头发,像个小大人:容叔叔就是没人管,跟个小孩子似的。 关容一时无言,最后说:你最近在幼儿园学什么东西啊? 瓶子不理他,跑到电脑桌那边去,拽出书包要写作业。关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很小的时候也请过保姆,但是保姆看人不在家就会掐他,所以现在都我和敏姐自己看。不过不会带他去酒吧的。现在敏姐出来单独开的这个已经是正常酒吧了,但也不带他去。 先前还能在少年宫放一放,现在除了上钢琴课也少去。 陈越持问:因为那个追求你的同事吗? 关容对他的敏锐有点意外。陈越持却好像在神游天外,说: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家里的事情太过敏感,大概一碰就要流血。关容不敢多问,只玩笑着在他头发上摸了摸:小可怜。现在有哥哥照顾你了。 陈越持只是笑。 晚上把瓶子带回家安置好,关容去了酒吧。 他轻车熟路地在明暗彩灯照得到和照不到的人群中穿过,在最里头的包厢找到了敏姐。进去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烟灰缸里都是烟头,到处烟雾缭绕。 看到他来,敏姐朝着旁边的沙发点点头。 关容皱眉挥挥手,敏姐笑:你这坏毛病,自己也抽烟,是有多嫌弃别人抽烟? 你这不是抽烟,你是在烧火吧。关容坐下去。 敏姐眯着眼,包厢里故意打出的柔光让她的脸显得瘦削,认不出脸色,辨不清岁数,只能看出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她把烟甩给他,关容点了一支却不抽,看着烟雾腾起。 怎么的,不是要玩玩吗?现在是怕了?敏姐问。 关容勾着一边嘴角:怕? 敏姐眼睛弯得更厉害:行了,知道你关容从来不说怕。是开始顾虑了? 倒也没有。关容沉默许久,应,就觉得挺奇怪的,从来没想过他身上会有这种事情。他探究地去看敏姐:还以为就是家庭教育问题呢。没想到是这种家庭问题,是这种教育问题。 敏姐又笑一声,转过头去再不看他,幽幽地说:谁说不是呢。 从酒吧出来,有个女孩子朝关容打招呼:关哥。 关容应了,错身而过才意识到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被他问到的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关哥说晴晴啊?敏姐带回来的。收了收声音:她先前不是跟男朋友跑过一回吗?那个大学生坏得很。她回来在前半街待不下去了。这回还有个姐妹,叫阿初的,也跟着她过来了。啊,幸好有敏姐,要不然我们这些走不出后街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关容等她感叹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