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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本宫不喜欢甜的,倒了罢。” 沈邵说出城,会晚些回来,当夜却并未回来。 永嘉无心理沈邵的行踪,可沈桓的命系在沈邵身上,每迟一时一刻,便要再多一分危险。 她想了一整夜,她不能再漫无目的等下去,她必须去找沈邵,逼也好求也好如何都好,他必须给她一个可行的法子,他若不肯,她便离开,她去求别人,总比被他一日拖一日,坐以待毙的好。 永嘉一夜未眠,晨起拦住外殿洒扫的女侍:“陛下回宫了吗?” 女侍闻言却格外紧张,低着头轻声答:“回殿下,陛下已回宫了。” “那陛下在哪?”永嘉听了追问。 女侍面色愈发为难,最后深埋下头,颤着肩膀磕磕绊绊的回答:“陛…陛下昨夜便回宫了…此刻应在淑华宫和皇后娘娘用早膳。” 永嘉一言未发,只回到内殿,兀自梳洗穿戴好,便坐在御门等沈邵,等了一日,入夜终于见他回来。 殿门推开,外头夜色已深,他走进来,他们之间隔着数步,不远又很远。 永嘉遥遥望着沈邵,见他的面色很沉,可她习以为常,她很少能见到沈邵的好脸色。 沈邵一入御门,便瞧见永嘉将自己打扮的规规整整的坐在外殿,好像下一刻,便能起身出门离开。 沈邵看着这般的永嘉,冷笑一声,他转身,挥了挥手,教王然带全部人退下。 永嘉见沈邵走来,坐着未动,她随着他的走近慢慢仰头,也渐渐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她臂上一疼,被沈邵用力攥着,从席上拉起来,他扯着她,不由分说的朝内室去。 “放开我,”永嘉脚步踉跄的随在沈邵的身后,她奋力挣扎,挣脱开他的禁锢,忙连连退后数步,躲得很远,她察觉到他投来的视线,微微瞥开目光:“陛下现在可以告诉臣要如何救桓儿了吗?” 沈邵今日回来前,想了许多永嘉可能会与他说的话。 她会不会关心他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或是担心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甚至连心虚亦可。 但在她眼里,她口中,从始至终,不过皆是她那个弟弟。 永嘉话落等了许久,等不到沈邵的回答,她慢慢抬起头,见他还似方才那般,只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 永嘉忍不住怀中发冷,她又退后一步,看着沈邵,将怀中憋了数日的话问出口。 “陛下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救桓儿?臣甚至在想,桓儿在西疆突然被俘,陛下在其中又有几分清白?” 永嘉不是没有理由怀疑沈邵。 无论是从文思皇后的死,还是当年的夺嫡之争,甚至是当下,前朝仍有不少人维护着惠王,沈邵有太多的理由去想要杀了沈桓,趁着战事,借突厥之手,是最合适不过的借刀杀人。 他既能排除异己,又不必背着弑杀手足的罪名,甚至还可以借着桓儿的死,极力攻打突厥,变得更加师出有名。 她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这般乱想,可沈邵一日拖一日,不是避而不谈,就是避而不见,他一时没有法子,可甚至连一句承诺给她,会努力救人的话都没有。 桓儿在西疆命悬一线,她没办法再忍受他的模棱两可。 沈邵听着永嘉的质问,面上似是在笑,眼底却全是冷,他像是怒极了,反而露出笑意来。 他瞧着躲得远远的永嘉,一步步上前,朝她靠近。 他料她会后退,会躲他,他便慢慢的朝她走,并不急切抓她,只步步紧逼,她退他便进,因他知道,总有她无处可逃的时候。 御门的大门从外锁了,永嘉用力拍了拍门,想开口唤人,又觉得自己傻,在这里,她就算喊破喉咙,又有谁会救她呢。 她终是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她怕他,却又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