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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3页)
,她早想过,无非一死,沈邵想要她的命,想来也许久了。 沈邵将永嘉逼到殿门处,将她的身量锢在他与大门之间。 “你方才与朕说清白?”他并未碰她,只站在她身前,俯视看她,看她颤抖不止的眼睫,温和异常:“那朕问你,封后大典那晚,朕去夕佳楼前,你又去哪了?” 第23章 莫哭了,莫哭了 永嘉背贴着殿门, 她能清晰听见外头呼啸的风声,她听在耳里,那风似也刮在身上, 处处透着冷。 她仰眸看着沈邵,心上一寸一寸发颤。 她知他此刻远非表面看去那般的平静。 “去哪了?”他重复问她。 永嘉垂下眸, 沈邵这般问, 应是知道了什么, 可他又知道多少,是知晓她帮助宋思楼进城, 还是只知道她去过聚宾楼, 或者他并没有什么证据, 只是怀疑…… 下颚上一痛,永嘉被迫扬起头来,她看着燎燎烛火下,沈邵阴霾的眼底,张了张口。 “永嘉, ”他却先开口,掐着她下巴的手略重,像是警告:“不要与朕说谎。” 她的话堵在腔中, 许久, 她低下眼睫,纤长卷翘的睫似一把展开的扇, 遮住她全部神色:“陛下问什么…臣听不明白。” “是么,”沈邵笑了,他掐在永嘉下颚上的手松开,不待她反应,猛地握住她纤弱的后-颈, 几乎是提着,扯拽着她阔步走到书案前,他将她推倒在书案上,从一侧的奏疏中寻出一本,摔在她面前:“宋思楼现在在大牢里,你还要与朕说听不懂?” 永嘉被推着摔下去,无意撞倒了书案的青玉香炉,香炉滚落,摔了一地的碎片,她来不及反应,忽然发间一疼。 沈邵低身扯住永嘉的长发,按下她的脑袋,迫她去看书案上的折子。 那是宋家大哥宋长峰的上奏,说他下朝归家时在府中撞见偷跑回来的宋思楼,大惊,知他是抗旨潜逃,不敢隐瞒藏匿,已教家丁绑了,听凭圣断。 永嘉摔得头晕,被沈邵这般压着,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她知宋老丞相病重,宋长峰开始掌家后便变了嘴脸,可万没想到,对待自己的手足,竟非要走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沈邵扯着永嘉抬头,他五指穿过她的发,用力扣住她的脑后:“封后大典那晚,你去哪了?” 书案旁的灯火,汹汹燃烧着,周遭很亮,沈邵紧盯着永嘉,不错过她面上每一瞬神情,他等了她许久,等到的皆是沉默。 “你不说,没关系,”他像是料到了,放开她,缓缓站起身:“姜尚宫是一直陪着你的吧,朕让她替你开口,”他说着,眼见地上的人身子一僵,笑了笑:“她是个忠心的,她若也不肯说,朕便剥了她的皮,再来问你。” 沈邵话落,转身向外走,未走两步,身下的衣摆忽被人从后拽住。 他停住脚步,转身低头,瞧着地上追来的永嘉,她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摆,身子颤抖不止,她垂着头,如凤凰折颈。 “臣…去见了宋思楼。” 沈邵猜到了,从昨日他刚进宫门收到宋长峰递上来奏章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 宋思楼想进城,除了求她,还能求谁? 他不想大肆派人去调查,这样的事一旦传开了,她不要颜面,他还要。更何况她有多少手段,他仔细一想便都能知道。 他昨夜想了一晚上,若她如实招了,他便替她留些脸面。 可她偏偏不听话。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沈邵转过身,慢慢蹲下,他扶起永嘉的肩,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将他带进京,半夜跑出去与他私会?” 他眼下填了些猩红,双目死死的盯着她,他握在她肩上的大手在颤。